水调歌头·昵昵儿女语
水调歌头·昵昵儿女语朗读昵昵儿女语,灯火夜微明。
恩怨尔汝来去,弹指泪和声。
忽变轩昂勇士,一鼓填然作气,千里不留行。
回首暮云远,飞絮搅青冥。
众禽里,真彩凤,独不鸣。
跻攀寸步千险,一落百寻轻。
烦子指间风雨,置我肠中冰炭,起坐不能平。
推手从归去,无泪与君倾。
昵昵儿女语,灯火夜微明。 恩怨尔汝来去,弹指泪和声。 忽变轩昂勇士,一鼓填然作气,千里不留行。 回首暮云远,飞絮搅青冥。 众禽里,真彩凤,独不鸣。 跻攀寸步千险,一落百寻轻。 烦子指间风雨,置我肠中冰炭,起坐不能平。 推手从归去,无泪与君倾。
苏轼(1037-1101),北宋文学家、书画家、美食家。字子瞻,号东坡居士。汉族,四川人,葬于颍昌(今河南省平顶山市郏县)。一生仕途坎坷,学识渊博,天资极高,诗文书画皆精。其
【注释】:
原序:欧阳文忠公尝问余 :“琴诗何者最善?答以退之听颖师琴诗最善 。公曰:此诗最奇丽 ,然非听琴,乃听琵琶也。余深然之。建安章质夫家善琵琶者,乞为歌词。余久不作,特取退之词,稍加隐括,使就声律,以遗之云。
此词是根据唐朝诗人韩愈(字退之)写音乐的名作《听颖师弹琴》改写的,大约作于苏轼元祐年(1087)在京师任翰林学士、知制诰时。词的写作过程是对韩诗“稍加隐括,使就声律 ”,也即按照词牌的格式和声律来“矫制”韩诗,一则增添新内容,二则减去原作中的部分诗句,三则利用原诗句稍加变化,以创新意。
苏词从开头到下片的“ 一落百寻轻”均写音乐,写音乐的部分比韩诗增加了十个字,占了全词百分之七十多的篇幅,使得整个作品更为集中、凝练、主次分明,同时又保留了韩诗的妙趣和神韵。
词先写乐声初发,仿佛静夜微弱的灯光下,一对青年男女在亲昵地切切私语 ,谈受说恨,卿卿我我,往复不已。“弹指泪和声”倒点一句,见出弹奏开始,音调既轻柔、细碎而又哀怨、低抑 ”。“忽变”三句,写曲调由低抑到高昂,犹如气宇轩昂的勇士,在镇然骤响的鼓声中,跃马驰骋,不可阻挡。“回首”两句,以景物形容声情,把音乐形象化为远天的暮云,高空的飞絮,极尽缥渺幽远之致。接着是百鸟争喧,明媚的春色中振颤着宛转错杂的啁哳之声,唯独彩凤不鸣。
瞬息间高音突起,曲折而上,曲调转向艰涩,好象走进悬崖峭璧之中,脚登手攀,前行一寸,也要花费很大气力。正在步履维艰之际,音声陡然下降,恍如一落千丈,飘然坠入深渊,弦音戛然而止。至此,词人确乎借助于语言,把这位乐师的高妙弹技逼真地再现出来了。
最后五句,则是从听者心情的激动,反映出成功的弹奏所产生的感人的艺术效果。“指间风雨”,写弹者技艺之高,能兴风作雨;“肠中冰炭”,写听者感受之深,肠中忽而高寒、忽而酷热;并以“烦子”、“置我”等语,把双方紧密关联起来。音响之撼人,不仅使人坐立不宁 ,而且简直难以禁受,由于连连泣下,再没有泪水可以倾洒了。“无泪与君倾”,较之原诗中“湿衣泪滂滂”,更为含蓄,也更为深沉。
诉诸听觉的音乐美,缺乏空间形象的鲜明性和确定性,是很难捕捉和形容的。但词人巧于取譬,他运用男女谈情说爱 、勇士大呼猛进、飘荡的晚云飞絮、百鸟和鸣、攀高步险等等自然和生活现象,极力摹写音声节奏的抑扬起伏和变化,借以传达乐曲的感情色调和内容 。这一系列含义丰富的比喻 ,变抽象为具体,把诉诸听觉的音节组合,转化为诉诸视觉的生动形象,这就不难唤起一种类比的联想,从而产生动人心弦的感染力。末后再从音乐效果,进一步刻画弹技之高,笔墨精微神妙,可说与韩诗同一机杼,同入化境。
苏轼这首词的“隐括 ”,虽保留了韩诗的总体构思和一些精采的描绘,但又在内容、形式以及两者的结合上,显示了自己的创造性,从而使此词获得了新的艺术生命和独特的审美价值。我们不妨将韩愈的原诗照录于此,请读者诸君对苏词和韩诗加以比照:
昵昵儿女语,
思怨相尔汝。
划然变轩昂,
勇士赴敌场。
浮云柳絮无根蒂,
天地阔远随飞扬。
喧啾百鸟群,
忽见孤凤凰。
跻攀分寸不可上,
失势一落千丈强。
嗟余有两耳,
未省听丝篁。
自闻颖师弹,
起坐在一旁。
推手遽止之,
湿衣泪滂滂。
颖乎尔诚能,
无以冰炭置我肠。
原序:欧阳文忠公尝问余 :“琴诗何者最善?答以退之听颖师琴诗最善 。公曰:此诗最奇丽 ,然非听琴,乃听琵琶也。余深然之。建安章质夫家善琵琶者,乞为歌词。余久不作,特取退之词,稍加隐括,使就声律,以遗之云。
此词是根据唐朝诗人韩愈(字退之)写音乐的名作《听颖师弹琴》改写的,大约作于苏轼元祐年(1087)在京师任翰林学士、知制诰时。词的写作过程是对韩诗“稍加隐括,使就声律 ”,也即按照词牌的格式和声律来“矫制”韩诗,一则增添新内容,二则减去原作中的部分诗句,三则利用原诗句稍加变化,以创新意。
苏词从开头到下片的“ 一落百寻轻”均写音乐,写音乐的部分比韩诗增加了十个字,占了全词百分之七十多的篇幅,使得整个作品更为集中、凝练、主次分明,同时又保留了韩诗的妙趣和神韵。
词先写乐声初发,仿佛静夜微弱的灯光下,一对青年男女在亲昵地切切私语 ,谈受说恨,卿卿我我,往复不已。“弹指泪和声”倒点一句,见出弹奏开始,音调既轻柔、细碎而又哀怨、低抑 ”。“忽变”三句,写曲调由低抑到高昂,犹如气宇轩昂的勇士,在镇然骤响的鼓声中,跃马驰骋,不可阻挡。“回首”两句,以景物形容声情,把音乐形象化为远天的暮云,高空的飞絮,极尽缥渺幽远之致。接着是百鸟争喧,明媚的春色中振颤着宛转错杂的啁哳之声,唯独彩凤不鸣。
瞬息间高音突起,曲折而上,曲调转向艰涩,好象走进悬崖峭璧之中,脚登手攀,前行一寸,也要花费很大气力。正在步履维艰之际,音声陡然下降,恍如一落千丈,飘然坠入深渊,弦音戛然而止。至此,词人确乎借助于语言,把这位乐师的高妙弹技逼真地再现出来了。
最后五句,则是从听者心情的激动,反映出成功的弹奏所产生的感人的艺术效果。“指间风雨”,写弹者技艺之高,能兴风作雨;“肠中冰炭”,写听者感受之深,肠中忽而高寒、忽而酷热;并以“烦子”、“置我”等语,把双方紧密关联起来。音响之撼人,不仅使人坐立不宁 ,而且简直难以禁受,由于连连泣下,再没有泪水可以倾洒了。“无泪与君倾”,较之原诗中“湿衣泪滂滂”,更为含蓄,也更为深沉。
诉诸听觉的音乐美,缺乏空间形象的鲜明性和确定性,是很难捕捉和形容的。但词人巧于取譬,他运用男女谈情说爱 、勇士大呼猛进、飘荡的晚云飞絮、百鸟和鸣、攀高步险等等自然和生活现象,极力摹写音声节奏的抑扬起伏和变化,借以传达乐曲的感情色调和内容 。这一系列含义丰富的比喻 ,变抽象为具体,把诉诸听觉的音节组合,转化为诉诸视觉的生动形象,这就不难唤起一种类比的联想,从而产生动人心弦的感染力。末后再从音乐效果,进一步刻画弹技之高,笔墨精微神妙,可说与韩诗同一机杼,同入化境。
苏轼这首词的“隐括 ”,虽保留了韩诗的总体构思和一些精采的描绘,但又在内容、形式以及两者的结合上,显示了自己的创造性,从而使此词获得了新的艺术生命和独特的审美价值。我们不妨将韩愈的原诗照录于此,请读者诸君对苏词和韩诗加以比照:
昵昵儿女语,
思怨相尔汝。
划然变轩昂,
勇士赴敌场。
浮云柳絮无根蒂,
天地阔远随飞扬。
喧啾百鸟群,
忽见孤凤凰。
跻攀分寸不可上,
失势一落千丈强。
嗟余有两耳,
未省听丝篁。
自闻颖师弹,
起坐在一旁。
推手遽止之,
湿衣泪滂滂。
颖乎尔诚能,
无以冰炭置我肠。
《水调歌头·昵昵儿女语》的诗词大意
亲近亲近女人说话,灯光夜间微明。恩怨尔你来了,弹指眼泪和声。
忽然变轩昂勇士,一鼓咚咚地作气,侠士身下的白马日行千里,千里漫长的路途也阻留不住他们前进飞驰的脚步。
回首暮云远,飞絮乱青天。
众禽里,真彩凤,只有不响。
攀登寸步千险,一个在百丈轻。
麻烦你手指之间风雨,在我们肠道冰炭,坐起来不公平。
推手从归去,没有眼泪和你倾。
* 此部分翻译来自AI,仅供参考
《水调歌头·昵昵儿女语》的网友点评
《水调歌头·昵昵儿女语》是宋代文学家苏轼的词作。此词上阕利用各种形象描写不同风格的音乐,从开始的轻柔旖旎,瞬间变为雄壮高扬,然后归于悠扬致远;下阕运用对比和侧面描写的手法表现音乐的魅力,并添之以自己的感慨。全词通过对韩愈诗作《听颖师弹琴》的隐括,使整个作品更为集中、凝练、主次分明,同时又保留了原诗的妙趣和神韵。此词当作于宋神宗元丰四年正月,当时苏轼在黄州。这是苏轼根据韩愈写音乐的名篇《听颖师弹琴》改写的。韩愈原诗为:“昵昵儿女语,思怨相尔汝。划然变轩昂,勇士赴敌场。浮云柳絮无根蒂,天地阔远随飞扬。喧啾百鸟群,忽见孤凤凰。跻攀分寸不可上,失势一落千丈强。嗟余有两耳,未省听丝篁。自闻颖师弹,起坐在一旁。推手遽止之,湿衣泪滂滂。颖乎尔诚能,无以冰炭置我肠。”